导读:这里是码头。码头,容易让人想到物资的集散,车马喧喧,甚嚣尘上而少点诗情画意。这里的地名马头,因码头而名。五百多年前的磁州知府张梦辅,令民众开凿滏阳河,彭城的瓷器、峰峰的煤因此而漂洋过海,这里自然就成为水运码头,一个瓷货煤炭杂货的集散地。不难想象,除了繁忙杂乱就是鸟烟瘴气,有画意而少诗情,有诗情而少画意,显得枯燥而乏味。
苏文勋:《码头兰》(代序)
这里不是渡口。渡口,容易让人想到清凌的河水,如黛的青山,一叶摆渡的小船。
这里不是都市。都市,容易让人想到川流不息的车流,夜晚的万家灯火和闪闪烁烁的霓虹灯。
这里不是乡野。乡野,让人容易想到一年四季的变幻风光,田园牧歌式的宁静。
这里是码头。码头,容易让人想到物资的集散,车马喧喧,甚嚣尘上而少点诗情画意。这里的地名马头,因码头而名。五百多年前的磁州知府张梦辅,令民众开凿滏阳河,彭城的瓷器、峰峰的煤因此而漂洋过海,这里自然就成为水运码头,一个瓷货煤炭杂货的集散地。不难想象,除了繁忙杂乱就是鸟烟瘴气,有画意而少诗情,有诗情而少画意,显得枯燥而乏味。
其实也不,因为有了滏阳河,也就有了日夜穿梭往来的樯橹声声,家家户户放河灯,百里荷花映日红,给这里增添了不少江南水乡的韵致。后来,滏阳河因上游建水库而慢慢地变瘦了,变小了,断流了,干涸了。这码头,因无水无货而少了生气和灵性,逐渐落寞荒凉,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。

她的根,就在这里,就在这古老的码头。
她在家里姊妹中排行老小,自幼体弱,弱得父母心里怕怕的。从小到大,尽管她饱尝手足情,父母爱,可弱不禁风的体质,一直也没有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模样,这也让她变得生性胆小,遇事总是怯怯的样子。没承想,她却成为父母的最爱相骄傲。
从小学到中学,她的学习成绩让父母骄傲。
在大学,她的一次吐珠溅玉式的演讲,引得不少的自马王子倾慕追随,她的先生是追求者之一。
凭着自己的学养,她从教书育人殿堂走进省委大院,成为刊物主编,成为县团级序列一员,还悄然走进了文学的神圣殿堂。这个看似柔弱的人,却有着一个柔韧而坚强的灵魂,有着自己的人生追求与梦想。
不仅是父母、哥哥姐姐,就是她的大学同学、儿时闺蜜恐怕谁也不会想到,就是这个走路轻轻无声,言谈轻轻侃侃的人,这个貌不惊人的人,写出的散文那般温婉优雅,纪实文学如此的激越昂扬,诗文又是别样的晶圆玉润。

她的笔下,童年的记忆温暖而美好,亲情记忆时时叩敲着人们柔软的心,红色记忆是那般让人慨然而振奋,友情记忆又是阳光般亮丽而纯洁。
从她的红色记忆里,能感受到金戈铁马的峥嵘岁月,胜利来之之不易。
从她的《西村土话》《马头印象》中,能感受到她对故乡山水的眷恋。从她的《小黄筷》里,让人读出了父辈无言的爱。《爸爸的笔记本》,处处是亲人的敦厚良善,一家人团圆幸福的温情,还有她对爸爸的再认识。而《捕捉“飞飞叮”》等篇章,则充满了童稚的无限乐趣。
她是父母的骄傲,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,他们的“荣子”会把他们留在永恒的文字里。纸上恒久远,文章日月长啊。
她以女性特有的细腻,清新绮丽的文笔,晕染着自己的生活。
且看她笔下的故乡莲荷:盛夏时节,清风乍起,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,十里荷塘上,拖着绿裙的“舞女”们,翩翩起舞,怒放的荷花,尽情舒展着柔美的身姿,芦苇娜,随风摇曳。在蓝天自云的映衬下,水是绿的,芦苇、水草是绿的荷花盛开,菡萏齐放,风吹荷香,柳送音,恰情悦目。满眼的翠绿,配以鲜艳的粉色、白色、红色的荷花,正是:青荷盖绿水,芙蓉披鲜红。微风摇紫叶,轻露拂朱房。形成了“官路荷花”醉人美景。
再看她笔下的小精灵飞飞叮:“飞飞叮”和人一样白天忙碌地工作,夜晚就在近水的田野里睡觉。你永远猜不透它们的小脑袋里每天都在忙些啥。这些小虫样子可爱,品类也繁多有的纤长细小,有的肥硕壮实。有的缓缓而飞,频频点水,有的如鸟飞翔,快捷有力,甚至有的喜欢在夜里,迎着月光而舞。它们平时比较安静,不像知了一样鼓噪得烦人。它们头上也像蚂蚁一样有两根细小的触角,可是,你看不到它们像蚂蚁似的碰头说话,却常会看到两只三只,甚至更多首尾相牵,成队成串地连在一起在空中翻飞,那模样欢快极了可爱极了。看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,看它们美丽绝伦的舞姿,真想和它们一样在天空飞翔。
一个地处穷乡僻壤的山乡码头,在她的童年记忆里,留下的是无尽的欢乐和幸福。
第一次认识她,她给我的印象是温文尔雅,彬彬有礼。真正认识她,是在相继读了《爸爸的笔记本》《小黄筷》《六排三号》《共和国元勋风采录》《呼唤和平》等作品之后。
让我最为心动的,是她的家乡之忆、童年之趣、亲情之爱,我曾萌生过到码头走一走看一看的想法,可惜未能。
其实,就是去了,那个码头,昔日的樯橹声声早已消逝,连天荷花盛景不再,放河灯成为回忆,滏阳河见底了,两岸的稻花还在飘香吧?她生活过的那块土地,能看到的恐怕只是满目的荒芜凄凉。至于如今的码头新变化,离她的童年记忆有点远。
也就在欣赏她作品的时候,我蓦然发现,在昔日那个煤运瓷运散运的老码头,在昔日那个红火喧闹的老码头,有一个人在那儿,慢慢地捡拾着童年的记忆,倾听岁月弹唱着悠悠的老歌。她,轻轻地,静静地,那么安静淡然,在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。
这景象,让我想到了码头清莲码头兰,生长于斯的她,不就是么。这个地处偏僻的古老码头,养育了如此一位灵秀之人,宛若一棵兰,散发着淡淡的幽香,成为老码头的骄傲。
从头到尾谈文说事,却不知所谈者何人?她,就是本文的主人公杜丽荣。
2018年 12月2日夜于炎凉斋
(作者苏文勋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著名作家,中共河北省委省直工委原副书记。曾出任《当代河北》主编,已出版作品36部。被业界视为兼具行政职务与创作能力的“文胆型”作家。报告文学《县委书记》获1988年中国潮报告文学奖。)


《一瓣心香》(代后记)
我一直相信,岁月与人生不离不弃,写作与生命风雨兼程。文字是岁月的心灵直白,是美好与忧伤记忆的取。那一年,一个天真无邪的黄毛丫头,不知从何时起,邂逅了文字。走近它,是因为梦想;留下来,是因为喜欢。总希望在夜深人静的灯下,秉笔试着为那些从灵魂深处悄然走来的呼唤画像。
那时候,我最爱的莫过于童话故事。最喜欢做的事情也莫过于一边静静地看书,静静地将书中每一个细小的情节都认真咀嚼,细细品味,融情于书,时不时看到优美的词句便顺手摘抄下来。有时会莫名地落泪,莫名地嘴角轻轻上扬,有时也会发出轻轻的感叹。闲暇时,从写日记,再到开始提笔写作,与文字相伴,便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一种习惯,成为一种心情。长大了,徜徉在文学的世界里,便是我最幸福,也最快乐的事情。
一路走来,兄长是鼓励我尝试写作的启蒙人,两位语文老师王国强和赵志洲,是对我有深刻影响的前辈。先生的情诗引领我初涉诗歌创作,其间也写散文,但不是主流。自那荷花飘香的季节,拜读了作家苏文勋先生的“炎凉斋”作品选后,我的散文写作水平有了质的飞跃。于是,把浓浓的亲情、岁月的浪花和生活的感悟连缀成篇,表达心声,早在胸中萌动已久。而这个夙愿,用诗歌表达远远不够,唯有散文最合适。
浅浅地书写,慢慢地思量,以精神执笔,用思想落墨,无数肆意挥酒的心情都幻化为文字,没有华丽的辞藻,亦没有拘于任何流派风格,只有朴素真挚的语言,给心灵一个休闲的空间。曾经的点点滴滴,通过掌心的温柔,融人心扉,流淌出岁月的温馨与浪漫,充满了诗情画意,渐渐地汇集成文字的溪流,欢快地奔向心中的梦想。它们深深地在心底扎下了根,引领着我,沉醉了流年,一路相伴,且行且远。
岁月带走了我们的容颜,却带不走初时的心境。细数流年,路一直在脚下延伸。穿越尘埃,心一直在笔下生香,始终都会有那么一个童话故事,永远如初时般美好。时时涤净内心的尘埃,时时温暖你我的心扉。
散文易写难工。我深知,写作是砥砺自我的一种有效途径,也是一种创造幸福的劳动。让心情驰骋于纸张铺就的原野上,用心摄下每一帧剪影,藏在生命的相册里,嵌在灵动的文字里,将心的各个角落都照亮。你会发现,生命原来充满如此纯粹的阳光,令人感到清雅愉悦。书写梦想和感悟,是一面成长的镜子,也像一条七彩虹,把作者与读者的心灵连接起来,在书香中环绕,在文字里追逐,每天都有新的收获。因为,这文字是心里的常春藤,富有强大的生命力,而写作是心尖的高山流水,是春暖花开的沁人芬芳,是快乐的音符谱成的月光……它让我在安静中体悟生命,读懂生活,邂逅一生情缘未了。
《陪伴》是我将刊载在各类报纸杂志及网站的散文精选而成。“馨香弥久”是收藏故园的情感脉动;“轻吟浅唱”是分享尘世凡人的闲情逸趣:“书海泛舟”是品读友人佳作的思想碎片;“素描人生”是口述采访工作之余的笔耕印记。这些年由我主编或参编的党史书籍不在少数,从选题、撰稿到编审多不超过两年,而《陪伴》的编选工作,是利用业余时间,惚间却历时三年之久。编选这本文集,是一场宁心静气的修行,也是一篇别样的情态表白。很喜欢独自端坐屏前,推敲着字词韵律,也喜欢光阴针织的文字,还喜欢拙作中或朴实或素雅的语境,走笔四季,用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方式,表达我对故园的挚爱和对岁月的珍重。所以,《陪伴》是我人生迟暮的献礼,也是我馈赠读者的一瓣心香!
《陪伴》的出版得到了同事和家人的关爱,得到了各位老师和文友的帮助。特别要感谢白求恩精神研究会会长、书法家、摄影家袁永林将军挥毫题写书名;感谢作家苏文勋先生悉心的点评、精准的分析、诚挚的雅正,使文集平添了色彩。在此一并深表谢意!由于水平有限,书中有舛误之处,敬请读者批评指正。
杜丽荣2021年冬月于兰草斋














